沈越川的车技很好,一路高速飙车,花了半个小时多一点就把陆薄言送回家了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阴沉冷峭的样子蓦地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她的背脊也随之爬上来一抹凉意,“正襟危立”小心翼翼的问:“待会我们要怎么办?”
不告诉他,陆氏至少还有最后一线生机,他不必去冒险。
但是他不能走,一旦有人开了辞职这个头公司就会人心惶惶,会有更多优秀的员工相继离开。
“今天是我太太生日,她希望我陪她坐一次火车。”陆薄言倍感无奈,“可惜我们的座位不是相邻的。”
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,平均不过八十几年,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,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,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,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,哪里都去不了,梦想也追不动了。
陆薄言下楼来看见的,就是这么一副“其乐融融”的景象,眸光瞬间沉下去,冷冷的逐步走近。
这么一想,突然觉得困意排山倒海而来,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。
苏洪远闭了闭眼睛,沧桑的声音透着彻底失去后的绝望,“我知道。”
“吃了吗?”穆司爵突然问。
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,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。
韩若曦气得“啪”一声挂了电话她习惯了掌握主动权,可面对康瑞城,她不得不低头。
“你是想说我低估了薄言对你的感情?”韩若曦用不屑的冷笑来掩饰内心的不甘,放下咖啡杯,目光里透出一股子阴狠,“好,我就陪你演这一出!”
午饭后,两人开车直奔医院,苏简安打着点滴,但精神还算好,正在看电视。
进来的是陆薄言的主治医生,身后跟着一个护士。
小时候,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,“爸爸”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,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