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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司爵还在外面的走廊，许佑宁走到他跟前一米多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，跟他保持一个熟稔却有所防备的距离。
快门的声音接连响起，许佑宁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湿淋淋的蜷缩在角落，冰凉的水珠顺着她削瘦的脸颊滑下来，她咬紧牙关抱着自己，还是冷得发颤。
其实，她并不反对萧芸芸和沈越川在一起。
洛小夕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，苏亦承看着她：“嗯。”
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摆动，荡出迷人的弧度，却也只能是她自身光芒的陪衬。
女人摘下墨镜，许佑宁认出她是韩若曦。
实习这么久，萧芸芸和好几个实习生观看了不下三十台手术，也见过失败的案例，但病人顷刻间辞世却是前所未有，而且她也不再是隔着一层玻璃远远观望，她当时就在手术室里，可是身为医生的她无能为力。
天快要黑的时候，门铃声响起来，许佑宁拿着文件去开门，果然是穆司爵，把文件往他怀里一塞：“我看过了，没什么问题，你可以直接签字。”说完就要把门关上。
上一秒，他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她，让她乖乖去睡觉，转身就可以对手下说：“不要太为难他，废一只手就算了。”
康瑞城站在不远处抽烟，见许佑宁已经站起来了，灭了烟走过来：“怎么样，想好了吗？”
许佑宁换下居家服，最外面套上一件米色的风衣，跟着穆司爵出门。
穆司爵看了看手表，提醒许佑宁：“要飞好几个小时，你可以睡一觉。”
没错，身份有可能已经暴露的事情，她不打算告诉康瑞城。
那么大一碗粥，要她十分钟喝完？
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冷却，许佑宁抿了抿唇：“……康瑞城放我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