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细看的话,能看出他这抹笑意里,尽是冷。
洛小夕缓缓明白过来:“起初你和张玫合谋想从我这里套出方案,这样苏亦承就会彻底厌弃我。可张玫没料到我喝醉了也不肯说,干脆就自己把方案给你,然后嫁祸给我。反正我喝醉了,记不起来当时自己究竟跟你说了什么。你们是这样想的,对吗?”
二十分钟后,苏亦承的车子停在第八人民医院急诊的门前,医生护士早就候着了,忙忙把病床推过来。
他们刚才是从警察局的后门走的,成功的躲开了媒体。但媒体个个都是人精,要是让他们发现她住院的话,舆论会往什么方向发展,她不敢想象……
陆薄言蹙了蹙眉,长指抚过她有些泛青的下眼睑:“这么早你跑来干什么?”
她闭上眼睛,等待着疼痛落在脸颊上。
陆薄言下楼来看见的,就是这么一副“其乐融融”的景象,眸光瞬间沉下去,冷冷的逐步走近。
走廊的那端,母亲正在向她走来,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。
他不想和江少恺动起手来后误伤到苏简安。
下班后,苏简安没有坐徐伯的车,而是自己开车回去。
“没有。”陆薄言深沉的目光里沉淀着一股认真,“喜欢她之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,爱上她之后已经不能再爱别人。”
他不愿意相信苏简安真的要跟他离婚,可协议书上她的签名那么清楚,一笔一划都像是在嘲笑他的坚持和固执。
不少记者联系苏简安,试图确认他她和江少恺是不是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她关了手机,彻底和外界隔绝。
就像早上醒来的时候,他习惯性的想要抱住身边的人,触到的却永远只有微凉的空气。
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,不置可否。
“晚上他有什么安排?”洛小夕问,“会不会去电视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