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推门进来,见苏简安已经睁开眼睛,拿过她挂在衣架上的大衣:“起来,回家了。”
苏亦承闻声跑进浴室,从镜子里看见苏简安的脸色已经全白了,接了杯水给她漱口,边拍着她的背问:“很难受吗?”
顿了顿,她的神色又缓缓变得平静且郑重:“你爸爸也是我爸爸,你想为他讨回公道,我也想出一份力。”
她只是无助。
江少恺横她一眼:“像上次那样被砸一下,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!”
她关上房门,躺回床上。
陆薄言往医院调派了保安,保安和媒体几乎是同时赶到的,堪堪把记者们拦在医院门外,陆薄言突破长枪短炮,用最快的步速赶到了病房。
苏简安请了半天假,从警察局跑到公司,陆薄言正好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席媒体大会,苏简安握|住他的手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他把头埋在膝盖上,肩膀一抽一抽的,寒风掠过他没有打理过的头发,让他看起来十分无助。
苏简安还来不及夸他,上车后他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,不容分说的紧紧抱住苏简安,整个人靠在她身上,又睡着了。
哪怕是闭上眼睛,呼吸间也充满她身上残余的香味。
沈越川也是人精,马上明白过来肯定是苏简安不愿意把事情闹大,笑了笑:“行,听嫂子的!”
江少恺被她冷肃的样子吓了一跳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苏简安摇摇头,不想多提这件事,问:“有没有消息?”
直到有一次,他要和几个越南人谈一笔生意,让阿光在店里招待那帮人。
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我太太受了伤,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,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