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宽广无边，穆司爵的车子划破层层黑暗，在马路上飞驰。

到了停机坪，交接工作也行云流水，沈越川很快被安置在直升机上，医生帮他带上了氧气罩。

她试探性地问：“穆司爵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别怕。”唐玉兰匆匆忙忙地穿上鞋子，“我去叫医生。”

沈越川也醒了，从身后把萧芸芸抱进怀里，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：“对昨天晚上，还满意吗？”

沈越川假装沉吟了片刻，点点头，没再追问下去。

“我觉得，他对你更好。”宋季青笑着说，“他送我棒棒糖，是为了拜托我治好你的病。他还跟我说，只要你好起来，他可以把家里的棒棒糖全部送给我。”

护士还没来得及出声，东子的声音就越来越近：

“芸芸，是我。”许佑宁问，“沐沐到医院了吗？”

想到这里，许佑宁冷笑了一声：“穆司爵，你在说梦话吗？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去？”

工作人员帮忙点上蜡烛，洛小夕按下遥控器，闪烁的烛光中，朗朗上口的《HappyBirthday》响彻小别墅，释放出欢乐，压过了空气中那抹沉重。

许佑宁知道，穆司爵指的是她承认了孩子是他的。

过了好久，沐沐重新看向穆司爵，有些担心地问：“穆叔叔，你是我爹地的敌人吗？”

电话铃声骤然响起，陆薄言第一时间接起来，沉声问：“查到没有？”

“许佑宁！”穆司爵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，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她“嗯”了声，“我知道了，你走吧。”